“阿旭……本尊要去征战南渊,这儿可不装着一个人,不知她可否愿意跟着这么一个夫君,只待我凯旋归乡,便封本尊为霜王,迎娶她入府封后。”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林青旭不知道那一位走进霜王心中的尊夫人会是她,暗自打趣白豹趁着那家姑娘还没有心上人之前,抓紧时辰去上门提亲。 令啸恭唇边甜软的是杏仁糕,眸眼含情说着又说着,不自然地抓着林青旭的小手轻放在起伏的胸膛,不料……青松女硬是哎呀急声嗔呼三声啸恭,白豹这才在惊吓中下意识松开手。 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怎会想到一向冷酷残暴霜王面对自己竟是如此唐突大胆,又气又恼之下不曾责怪过令啸恭的唐突,轻薄没有迎娶过门的女子那叫非礼。 “啸恭,你好坏啊,休要作负心人辜负那一位姑娘,我可不愿!好歹也是身为一家之主,怎得丝毫没有国君的气度,少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白豹迟缓中忙慌后退,可见岩松娘镇定自若不追究,背过身娇声训斥令少主,说得话又是那么不轻不重,直挠得他心痒痒,急匆匆得喘着粗气。 “孤的好青旭,莫要怪我,本尊知错了。” 然门外传来花豹鲁腾格的大嗓门,说是部族长老朝圣的一声禀告,脸色又浮现出愤怒与不满,但看到林青旭伸手拍背安抚,心底升腾的怒气暂消了不少,握着那一双手放在脸上感受片刻温存。 “安心去吧,莫要误时,回来再喂你,我不会耽误你的前程。” 从小见过的青女出现面前,早已不把她当做外人,结实的胸膛微颤中为她容纳一缕情深心房,临走之前,他已经等不及想要把长久煎熬的相思给抛洒出去。 令啸恭委屈巴巴如同藏宝似的不想要任何人发现,岩松娘本来急促之中将白豹手中的食盒放下,默默伫立在府门内等候,回眸望着昔日长大的白豹,空探着伸手拂过白豹的眉心的动作,冥冥之中似乎想要牢记令啸恭的容貌。 “啸恭,此去一别,少喝贪嘴,青旭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霜王一步三回头,动了情的眼神始终不离开那人,绞尽脑汁想要说的话突然堵在了咽喉处,见面时却又缩回头,支支吾吾半天。 他走出了这道门,这一别竟是最后一次相见,霜豹的长老却以为啸恭之所以魔怔,全是由于那一棵岩松树妖魅惑了少主的意志。 半个月前,背后告发之人正是令啸恭信任的部下鲁腾格,察觉出少主近日茶饭不思,心绪不好的时候总往令府的后门去,进去沉着脸,出门笑得开。 经过数天的观察,霜豹族尊敬的令家少主居然与一位树妖女子私会相恋,蒙蔽双眼的令啸恭眼中除了柔情蜜意外,竟无半点平日里身为国君冷峻威风的气派。 部族的长老得知后大发雷霆,长老为了顾全天霜国的辉煌的将来,趁着令啸恭征战南渊的时候,派人秘密放火烧了少主含辛茹苦栽培的心爱之物,原本作为令府的镇府岩松刹那间火光冲天。 自那一夜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远在沙场与渊王墨昗分庭抗争的令家少主,虽说击破了南渊妖虎的边疆防线,但也是从黑豹阿察穆放飞的雪鹰书信中得知家中失火,万念俱灰下化悲痛为勇气,率领霜豹族攻破了南渊的边疆城池。 凭借一己之力想要完全消灭南渊还差着远,沣庆山战中为了今后的长远打算,派出了血燕的人手秘密隐藏在南渊做好下一次攻城的准备。 据霜豹部族长老听闻,家中熟睡的小豹发出一阵啼哭,大火烧树的那一晚,天霜国还处于胜春的温暖不负存在,一夜之间寒冷刺骨的冰雪再次降临。 那是远在天山边的雪兔公主为林青旭落下的哀悼,身边唯一的依靠不在了,琼秋雪女也不顾当初答应青旭与谅解霜豹的承诺,亦然绝然降下千年难遇的暴风雪。 那一天,令啸恭没有战胜归来喜悦,回府撞开了令府的大门,迅速冲进儿时的后院寻找青女,声嘶力竭得大声呼唤着心念的岩松娘。 即使心里深知阿察穆的书信不假,依旧不肯在空地的坑洞挖土寻找岩松的树根和枝丫,黑糊糊的灰烬除了草木黑炭的残渣,灰烬里是烧焦了一半的食盒,里面还留着剩下烧成炭灰的杏仁糕,曾经的蛮北霜王抱着一个烧成黑炭的食盒仰天悲呼。 “本尊糊涂哇!若不是我牵连了夫人,怎么会害她身消玉陨。” 事后,花豹将领急忙赶到大殿的时候,部族长老全都吓得跪在地上不肯抬头,进来的那一瞬间,自个就收到了令啸恭的旨令。 “左偏将鲁腾格,因私闯霜王故居,派人放火烧令府,念在效忠陛下多年,发配流放南渊以示惩戒。” 鲁腾格不服气喊冤道,称自己放火烧树的行径是为了救助霜王回归正道,休要因贪念树妖的美色毁灭了天霜国的前途。 “霜王沉迷女色,愚昧陷害忠良,天霜国危难之际,是我鲁腾格挺身而出救助国君一命,堂堂蛮北霜王本该谢敬我一分才是。” 只见坐立王座上令啸恭睁开幽蓝的冷眼,命令阿察穆将其中参与涉事的长老一并处罚,至于他们这一帮人生死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白豹厉声大怒道。 “来人,拖下去,栤刑” 所谓栤刑就是将人装进冰棺材里,封棺扔进万丈深渊的冰河之中尸骨无存,这也是天霜国处置叛国之人的极刑。 大殿上的元老霜豹和鲁腾格不屈反驳,分明是那岩松妖女蛊惑霜王,所有长老为了顾全大局,烧死得是不净的妖孽,同样放火烧灭了霜王至尊至爱的相守之人。 鲁腾格伙同部族长老恶咒高呼,带着狠毒的诅咒怒骂蛮北霜王是个遗忘祖宗的怨情种,豹族将这一帮叛徒拖下去时日,大殿内回荡着他们不甘示弱的叫嚣。 “啊哈哈哈哈,霜王愚昧无知,忤逆先辈祖训,贪恋妖女不成,愚蠢不知悔改,霜玥国的天霜至此亡国也。” 夜深人静的令府上,令啸恭从未在这一晚变得多嘴说话,床席边枕的食盒里是一支半截的枯枝岩木,白豹眼含热泪只许温柔地看着食盒里的枯枝丫,他一担心受怕伸手触摸那一条儿时救助的枝丫,与她往日相伴的温存就会从面前烟消云散。 哪怕心知自己如实惩罚了那一伙叛徒逆贼,魂归故里的青女也不会回来的,令啸恭侧着身子对着那一个食盒自言自语,他不断重复着临走时没说的话,一声又一声的呢喃细语着。 “阿旭,你回来吧,本尊答应陪你,求你回来看看我。” 身消虚影的林青旭,默默靠在白豹的身侧,无声地从身后拥抱着抽泣的白豹,虚无缥缈的青影就像幼时安慰令家少主那般守护在身边,那一双温暖的手穿透了霜王的身体。 纵使两人阴阳两隔,转世过后再也难言见面,唯恐忘却了眼前之人,岩松娘漂浮在天霜国的令府上,脸上落下的泪珠化作最后一滴落在霜玥国的冻土上,霜豹族对晚春的那场雨记忆犹新,仅知道那一晚落幕下的春雨很轻,细蒙蒙的像是一缕转世的魂魄告别了魂牵相思的丈夫。 第五章 虎子鼓琴显真情,打鱼划舟难舍分 —如果说心念已久的人出现在你的梦里,不要怀疑,说明你已经开始想这个人了,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有的梦总归是不该出现的为好,尤其是当它已经开始频繁出现时,趁着还未发生时辰内多做些让自己快乐的事。 金碧辉煌的寝宫,晨曦之出,其中一个身穿素白紫织的青影穿梭在皇宫之间,疾驰奔跑之中意外感到从未有过的喜悦,好像正前方等待着他久别重逢的人。 当牧阳清来到门口,如今南渊尊贵的皇太子渊丌撑着手,颇为闲适地依靠在床上手执一本书册观看,而在身边的香炉燃起的香片正在徐徐熏发。 “恭迎太子殿下,恕罪阳清晚来。” 白虎太子扶着脸示意,眼神平静的秋波下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凉意,看见他的私府御医匆匆忙忙的唐突样格外有趣,只不过看在多年效忠的份上,自然不去追究小规矩。 “恕罪就免了,本太子不过出门踏青玩去,一路上走得脚有些酸痛。” 此话一说,心领神会的蹲在白虎身边帮忙侍奉揉脚,至于为何要收一个岩国人为贴身行医,渊丌躺在床上一双冷目直往白龙身上打量,外人看脸色,内人听话音。 五年前,原本隐居山林的牧阳清是被渊丌纳入门下,他既会精通救死扶伤的医术,也会杀伐斩仙的剑术,随身携带着一柄“斩神”的唐刀。 随着北岩已灭,那人销声匿迹,依旧不妨碍他在外搜罗与龙太子面相相似之人,而今最为与渊丌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一个是儿时婢女壶夕,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御医牧阳清。 白虎被他伺候舒服极致,突然来起兴致就伸手去摸阳清的脸,容貌和举止上十分令他养眼,稍微左思右想,果然还是在气质上差了几分,牧阳清身上多有一份体贴乖巧的潇洒,如似俊美郎君的美。 可那凛须却是有一种桀骜不驯的隐忍,如同盖世英雄的倔,渊虎太子喜好的龙族各有千秋,可叹物是人非事语休,对于好龙的渊丌来说,钟意喜爱之人必须全要,得不到人,大不了那就先灭国,后接人。 所以说,渊丌转了性去喜好龙阳男风的功劳,全都归功于那北岩龙太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收揽两头龙族成双成对匍匐在脚边,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左怀右抱一起来给本太子当祥瑞坐骑。 面对凛须潜逃来冥顽不化的违抗,势必要好好调教驯养那倔龙,昨夜梦中浮想联翩出的“双龙戏珠”是格外应景的取悦了渊丌,不免回荡起了踏青晚归的思春之心,于是笑口常开说道。 “天有北岩龙飞腾,地有南渊猛虎跃,凌风遥望故人惜,相命心知人不在。”正联龙腾虎跃。 虎太子却并未察觉出白龙异样,牧阳清静静的望向太子的双眼中暗含一片无以言说的痴心,任由渊丌在那意气风发下吟诗作赋,即使渊丌要赶走他,阳清也会心甘情愿。 “听说殿下踏青北岩渡舟,途径到一片湖泊因触景生情回想到曾经芳心暗许的那个人。” 通常有人敢在太子面前说出这一句话的人是要被割舌,但是眼前却又是心爱之人,唯独一位能够走进渊丌的心房深处,白虎低头回忆语气沉声着。 那一句又一句的话语里头,无一不透露着未曾谋面的不甘心,事已愿为,谁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世上可没有那种后悔药吃。 “昔日踏青游湖的太子以前爱慕过一位采莲的龙女。” 然而,哪有什么龙女会深爱上一个敌国的妖虎,渊丌这样说是为了不让躲藏在后宫的影卫知晓,父皇暗中派来保护他的人指不定会禀告回去,所以他十分隐晦的说着两人能懂的暗语交谈。 牧阳清咬字清晰重复那四个字,望故人惜,知人不在,青蓝色的龙眉挑动一翻,顿时有一种失落惆怅之感,尤其是那种被其他对手替代主位的焦急。 “真可惜。” “谁可惜?” 白虎不顾廉耻抬起了御医的下巴,一想来能够轻易走进太子殿下心房的人,定是一位容貌与实力相存的强悍对手,没想到第一次就入了太子眼的人不是牧阳清。 “那个不懂情的知心人。” 渊丌旋转着扇柄敲在牧阳清的龙角上,咧开嘴梳理起白龙翠绿的龙鬃,故有一种打趣玩弄对方的戏谑,你耐心读书没长进,嘴巴倒是学利索了。 听御医一拍这样的虎屁,煞为得意欢喜,拿着扇子周旋指着盘腿的胯上,多有一种宠爱府内小妾夫的姿态,牧阳清说好听的表面是太子随行的御医,背地里的身份那就是侍君的龙宠。 “坐上来吧,既然那么想听,本太子就成全你,以那人的凶龙脾性,他可没见你那么好说话。” 白龙见殿下点头同意,自顾自地脱了黑纹靴上了床,义无反顾地稳坐在太子怀里头,肩靠肩挨在一起准备洗耳恭听,渊丌把玩着阳清的龙鬃绕指弯着打卷。 想当年本太子还未成年之际,正是渊虎大少爷岁十七束发的青春年华,跟随墨昗去给岩龙王的儿子凛须祝寿去,北岩龙宫可谓是九曲十八弯的曲折道岔,若不是由凛玄浲亲自带路,父子三人可能就要迷失在这洞里十八天的苦境。 宫内寿辰大宴,父皇就坐在凛玄浲右侧为尊,左边席地而坐的依次是皇兄烨嵩,二哥垩陇,太子渊丌……年龄从大到小分别坐在席位上品尝美味的八宝肉饭,海鲜家宴。 “三弟,你怎不吃?难不成这菜不合口味。” 虎王的三只皇子的坐派阵营是格外奇怪,镇北将军一身沙场肃穆威然的气势,从进龙宫来开始看都不看一眼潇洒不羁的渊丌,独自走在那儿饮酒解愁气,正中间的白虎也是为了缓解两人闹僵的关系,中立的位置则是有点像充当着调解兄弟稳定的天平。 垩二哥平日素来与他亲近,哪里像那一位镇国公大哥丝毫没有英雄豪杰宽容大度的坦荡胸襟,小家子败气得跟个闺房怨妇婆娘一样贼爱记仇,至于记恨的原因就是两人之前闹了嫌隙。 渊丌平时在府上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会对异国的家常菜感兴趣,味道过重的粗盐味着实吊人胃口,正如北岩龙族那难以置信的彪悍民风过于不屑一顾。 “闻着味冲得很,看着没有食欲,本太子敲个核桃吃都比坐这喝海带汁好!” 渊丌未经墨烨愿意与否,偷偷向父皇举荐迎娶阜宁狼族的琅月公主为妻室,正好以此来为墨家香火传宗接代,一是可以结交巩固邻国地位,二来也可一致对付霜豹,三来父皇又喜得抱来孙子。 渊太子设身处地为烨嵩找想的好意,步步为营的计谋全部被墨烨那意气用事给搅糊得七零八落,本该成年婚娶的大哥就该听从父母之命言,作为三弟给皇兄找媳妇怎么会是一件坏事呢? 恰好北岩王的儿子刚好在这一年寿辰成年,忽然,凛玄浲身后一位玲珑可致的龙女走向渊丌席位上,两位妖王人父慈善的目光下,有心想让太子从小培养感情,只要两人愿意就可以定下娃娃亲以结相好,小龙女是凛府中的掌上千金,她还未出阁成年所以并未赐字。 此时的渊丌把握着扇子敲打着核桃,瞅见那一位调皮捣蛋的小龙女迅速夺过白虎手心的核桃捂嘴贪吃,眼含愠怒的笑意,忍不住握紧扇柄,不过虎在龙宫殿下,不得不低头退让。 太子头一次被比自己年幼的小女娃欺负一胜,心底不爽快的瞬间就要开始迁怒那素未谋面的寿星,见面的时候一定会感谢北方蛮龙的粗俗款待。 北岩的蛮龙无论男女在言行举止上,表现出随心所欲的样子都十分爽快直率,渊丌当时在心下定结论,准备利用面前的小龙女好好逛一逛龙宫。 “爹爹叫公子陪伴去御膳房唤凛哥吃饭,爱来就去,我先走嘞。” 小龙女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方才那一头损虎太子竟然嫌弃他凛哥哥亲手下厨做的饭菜,好心好意宴请敌国渊虎享用的美味佳肴,没想到却在渊丌口中贬低的一文不值。 虎王墨昗见席间势头不对,连忙请示自家的嫡长子去管束那不省心的渊三弟,独自坐在殿堂下的镇北将军本来不喜人多喧嚣的地盘,一声不吭答应跟在小龙女身后。 “烨儿,速去速回,过去也好照应渊丌和凛千金,贵国龙子也是习武之人与你的年纪相仿,此去见面寿星凑巧相认结识。” “是,孩儿知晓” 嫡长子面无表情抛下渊丌护着小龙女前去,丝毫不顾渊丌来不来的身影,面对此情此景,白虎默然叹息,垂着扇子撑开扇风,不紧不慢地跟上脚步。 待三人离去,凛玄浲感叹少年出英雄,年少有鸿志,传闻的镇北猛虎烨将军出手就击溃霜豹雪族的壮举,他细微察觉到虎王长子对某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似乎与那位渊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烨嵩与小龙女来到一处雾气腾腾的湖心亭上,周围遍布是密密麻麻的幽香荷花,北岩的寿星不去宴会上等候着,命令御厨帮忙打下手,非要一个人在成年周岁的寿宴上大展身手,古往今来的龙皇子成年后就该成家立业。 一路上悠哉又悠哉的却不走寻常路,清闲的扇风往那湖边青石板走了一圈,才绕道回湖心亭住在石桌前欣赏起美景,突然看见岸边停靠一叶小扁舟,地上整齐摆放的衣服分外亮眼。 白虎左顾右盼见没人,呵呵冷笑把岸边的衣裳偷藏在一块岩石洞口,说到底还不是怪你在这太碍眼,若不是那龙小妹给我使绊子,本太子就不至于这般不讲仁义。 渊丌走之前装作若无其事回去,径直来到湖心亭坐在对面,小龙女浑然不知眼前两只妖虎平静的对视下,隐约可见双方生发出剑拔弩张的气眼,她站在亭边大声呼唤着龙皇子。 “凛哥哥,爹爹叫你回家吃饭。” 这一声稚嫩的童声传遍湖泊,可惜没有任何反应,只见一阵微风吹起一片荷花丛,时而有一只蜻蜓在湖面上频频点水,墨烨反而倒了一壶清凉的酥麻茶给小龙女斟酌一杯,随后又给未到来的寿星准备了一小杯热茶。 太子奔波劳碌,赶路自是口渴,伸手要接去取一杯来喝,不料……他的皇兄瞪眼一回打了个照面,伸出去的虎掌又从半空落下,开始闲来无事默读着扇面上的诗词。 “没教养的东西,渊弟孤身前来可是赶忙着投胎?” 红莲虎将冷不丁防骂了一句,主人家都没来,你慌张喝什么,怪不得凛千金因他宴席上的出口失言而丢尽父皇颜面,出国因此时得罪了岩王,父皇非治你罪不可。 如今的皇兄本该为墨家延续香火,妻妾不纳、公主不爱、美妇不要,莫要以为守着清白的雏虎之身,真当是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夫,怕不是外人传出去不知将军是为了谁而守寡呐。 “没孝心的逆子,烨哥的下半身可曾有萎靡虚脱?” 渊丌本身也不愿与皇兄进行口舌之争,说完就怒气冲冲命令一个虾兵侍从带往御膳房里去见龙太子,凛家千金分明是故意带错路,拖延时辰不许让他见人,顾全君子气度不与两人相争论。 “走……快带本太子去御膳房。” 小龙女快差捂住耳朵不去听,无可奈何翻了一个白眼,白虎太子离走后不久,湖中央传来一阵噗通的水花声,湖泊激起的波纹来回激荡,二人皆看到一对龙角浮出水面。 随后,湖面上逐渐冒出一块突兀的龙头来,雾气散开之时,只见一双浩如星空的灵眸上勾勒出一头粗犷英武的神龙,全身由于流淌过湖水的龙身在朗朗乾坤下通体青亮,波光粼粼的水光照耀下乍一看犹如一尊翡翠玉石雕琢而成的岩龙神像。 “小妹,劳烦回府去取一套衣裳来,吾一会上岸给你做点心。” 刹那间,镇北将军全都被这惊艳的一幕凉开了眼,本来胸口怒火中烧的气愤硬生生憋回去,小龙女回头就不见了踪影,她耳边捕听到有零食可吃一溜烟似的消失在湖心亭。 隔岸传话的龙太子口语中带着一点漠北腔调的豪音,水中的那个身影游到小扁舟面前,出水的游龙两只手提着诸多盘根错节的莲藕,嘴里叼着草绳穿挂一条碗口粗细般扑腾的大鲤鱼,青龙将下水捕捞的食材放回岸边的小扁舟后,灵活回身又潜入了湖水深渊。 小龙女抱着一套衣裳就放在岸边,头也不回地跑回湖心亭上,趴在栏杆的扶手上等着大哥出来,不一会,醒目显眼的垂髫龙鬃暗示着此人已是褪去哺乳幼龙的成年男子,那人浮出水面的时候,毫不避嫌赤裸着龙体走出清凉的湖潭。 滴哒哒的水滴从那结实强健的臂腕滑落,无数透明的水流溅起了白花花的涟漪,大庭广众之下,威武雄壮的龙汉子就站在对面岸边,有条不紊地穿戴衣裤的举止全被烨嵩看在眼里。 当小妹和烨嵩的目光在往凛须身上看时,青龙咧开嘴朝着两人爽朗的笑出了声,虎王的嫡长子不尽地虎体一震,堂堂正正的妖怪赤身裸体可不觉得这有何害羞,虽是在外人面前有些不体面,但在自家凛府这又算得了多大事。 令烨嵩深刻还是他的下身平云流川,敏锐眼光看清了龙皇子下体犹如女子苞心的细缝口,若不是小龙女刚才叫他凛哥哥,误以为那就是一位采莲的龙女,大为疑惑反复细看男儿身坚挺的阳具可真没见到影。 镇北将军目不转睛脸上转怒为喜,不禁为那人胆大坦然的心绪所吸引,脑海里不断重现着青龙汉子光着身子的画面,心头不断闪回的念头令他就止不住身体发热,一个劲得抓紧手心忍耐着遍布周身的激流。 凛须推桨划动小扁舟来到两人的湖心亭,小龙女就迫不及待扑上去腻在青龙的怀里撒娇,顺便把手心里的莲子都分给子妹,哄好小龙女才回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金虎将军。 “凛某来迟,自罚三杯,不知有远客相迎,吾邀请贵客随我到御膳房招待一顿。” 响亮又好听的话语再次传来,无时无刻仿佛是在拿着羽毛戳挠着嫡长子的脚掌心,烨嵩仰面喝下一杯热茶才冷静下来,凛须一路上关心嫡长子可有被寒风冷着了,同为习武之人不免有些相见恨晚。 “小事无碍……咱们走吧。” 烨嵩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虎体,协同龙太子一起随心攀谈,时而将手搭在青龙的肩上,完全没了渊丌的存在,他自然会对志气相投的人敞开心扉诉说家长里短。 凛须之所以耽误一点时间,潜入湖中就地取材准备做拿手好菜,回岸发现衣服不见了,大概是忽略了龙宫里的晚风太大,不小心吹到水面上漂走罢了。 突然,躲藏在暗处的罪魁祸首目睹一切后,把摇着纸扇对那龙皇子的身影赏心悦目,可曾想他的皇兄竞对一个北岩壮汉有所意图,果然印证了之前困惑心中多年的想法,渊丌蹲在芦苇丛中偷窥已久,皇兄虎脸傻白一阵的反应啧啧啄舌,说是去御膳房实则折返回来看了一出猛龙出水的好戏。 “皇兄阿,皇兄,原来你也是性情中人!” —小龙女率先跑到御膳房,她完全记得清小路,虾兵蟹将把莲藕和大鲤鱼搬运进来后,凛须在腰上系挂一条灰色的罩袍就开始动工,龙父凛玄浲为了让孩儿更好照顾未来待字闺中的娘子,不得不吩咐他今后多精学一些厨艺的养生之术,今后以此来为妻女孕育诞生的龙子做准备。 镇北将军眼里的余光扫过凛须忙绿的背影,哪怕是做着下人干的脏活累活都是一幅和和气气的模样,脸上并不是受龙王命令的不情愿,而是凛须自愿去做这些琐事,北岩寿星亲自下厨招待运来的宾客,这也算是妖怪之间最为尊敬的一出礼数。 怎会像大皇子一样处处受约束限制,说实话烨嵩心底由衷羡慕起凛须,甚至也由于突然闻到浓烈的江南菜香,家乡故里的温情在镇北猛虎的鼻间飘来,长久与霜豹族决斗争战习惯了血腥厮杀的惊心动魄。 府邸的下人只会做出一顿顿讨主子欢心的大鱼大肉,哪里会有人会给他做一丝与寻常人家中的归属感,唯有墨烨的娘亲才会作出清淡爽口的家常菜,今儿算是体验了一番当年温存的亲厚幸福,没了身份地位的敬称,只是觉得格外温心亲近。 一时间,御膳房只就剩下在烹饪忙活的两人,小龙女为了不打搅凛大哥下厨做菜,自个又去以前熟悉的老地方寻找零嘴小吃,嫡长子与龙太子非常默契的在为制作菜肴播撒调料酱香。 多少年了,小时候还能为墨烨做饭那个人是飞升天外的娘亲,此时两人相伴左右,自由自在的不像话,无意间触碰到的掌心皆是一笑而过,每当凭心回味的这一段膳房的邂逅,反倒是让烨嵩在此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 龙太子自罚晚来端起美酒朝着大皇子敬了三杯,镇北将军威严的虎目眼帘里存有了青龙影子而有所松动,凌厉的双眼偷看凛龙哥的眼神充满了倾心和钦慕,成熟稳重的温柔之中却又是夹杂着些许铁骨柔情的羞怯。 “来,尝一口试试,合不合你的味~” 但见凛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荷鲤春藕丁,可曾想儿时的娘亲同样是说起这般话来,深情款待之中二者的身影相重合,亦幻亦真,有模有样的鱼藕丝喂到了红莲虎将嘴边。 “不咸不淡,有滋有味,倒是颇有本将军阿娘的手艺,仅是浅尝一口就如同是归家的夫婿体会贤妻的情意。” 青龙一听自己的厨艺得到了如此夸奖,当下就怔住,世上有的人下厨做饭从来不是要靠这一双手去讨喜,只要用心去体会的心意,论谁也不会察觉出端移。 烨嵩越说越是心急,唯恐从嘴边对着那人脱口二说出一句“娘子”,凛须也是个知羞懂礼的汉子,面色上有一些无地自容挠着龙鬃痴痴傻笑起来,镇北将军默默看他的眼神逐渐升温,情深意切中又有诸多难言之隐的亲愫。 “烨将军喜欢就好,吾这就命人送去给父皇品尝。” 前脚未刚走,他就听见后厨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呼,一听声音是小妹的声音,凛须面不改色地提着手上菜刀就冲出门去。 眼神示意烨嵩安心待在御膳房,待凛须处理完家事后就回来,一路上冰冷着目光循着动静前来。 “太平盛世,居心何在,竟敢无故冒犯本小姐!” 只身来到后厨宫廷的院落,远远的看到一只风流倜傥的年轻白虎,摆出一副脸厚无赖的模样用扇子挑开小龙女的衣领,反正你以后就是服侍本太子的未婚妻,倒不如现在趁早如实就范,乖乖带着咱俩人去寻一寻龙姐夫的踪迹。 背对着龙皇子的渊丌年少风流,伶牙俐齿,这渊太子是虎王疼惜的膝下爱子,长得是专门亲传了他爹狡猾善变的心性,生得是那叫一个丰神俊朗的洒脱,身处南渊就是个权势滔天、无法无天的琴瑟小魔头,专受虎王墨昗怜惜爱宠惯了,谁有胆子敢忤逆当朝太子的圣旨! 此刻的小妖女被渊太子的气势吓得崴了脚, 凑巧出门寻找龙皇子吃饭未果,不如好好欺负玩弄一下,以此好报今儿在宴会上这个小女娃对他无法无天的恩怨。 凛须迅速冲到渊太子身后,锋利的龙爪一把穿破衣袖抓住白虎的臂膀,五指捏出骨响的刺痛传来,只需用力一下就可以让骨节错位,义正言辞怒喝道。 “何人胆敢轻薄我凛家的小妹,毛都没长齐的龟虎蛋子还不滚回家好好呆着去!” 白虎回头瞅见比自身高一个头的魁梧凶龙,渊丌霎时紧缩眉头一皱,哪儿冒出门跑来的龙腿子,瞅着正气凛然的蠢龙那一张欠打的臭脸神似皇兄阴沉沉的模样,悍然不惧想要挣脱妖龙的掌控,反手抓住凛须的龙爪就是想要扯开那一座五指山。 “疯龙,你是想谋害本太子不!以下犯上的无礼行径应当杖则五十棍棒伺候,怎嘛得还听不进取人言,你这没规矩的贱龙,莫非是想作本太子的胯下脔龙么,还不快放开你的脏手?” 青龙察言观色闻言原来是墨家三子中烨将军的兄弟之一,乍一瞧他一身天然雪白黑纹柔软的虎皮,口口声声说又是敌国南渊的王子,又有小妹在旁边看着,无奈作罢放开了压制在臂膀的龙爪,愤恨的龙眼恨不得望眼欲穿生吃了这个混账虎太子。 呼之欲出的菜刀也停留在半空中松开了力,龙皇子怎么会因自己意气用事,而坏了父皇与南渊结交的机会,绝对不会同意父皇将小妹许配给这个败坏家风的纨绔子弟,凛须面无表情漠视着叽叽喳喳的白虎太子。 “不知好歹的贱龙,你是没事吃饱了撑的,还是瞎了眼不认主子,本太子陪红颜发妻亲昵爱慕,偏偏你要来充当英雄好汉抢功劳,多管闲事闯进来坏了我的雅兴!” 面对斗败神龙忍气吞声的惨败样儿,白虎差点疏心察觉这是一头身强力壮的青龙汉子呐,既然是犯错冲撞南渊太子不能脱身,倒不如利用他的龙身来偿还罪过,渊丌本来兴起对小龙女积存升腾的欲望转而把目标换成了她的凛哥哥,根本就不曾见过凛玄浲的龙子,还以为这一只特别嚣张跋扈的人是龙女的侍卫。 娇生惯养的渊太子何时受到如此平白无故的欺辱,不过此龙下手的力度可谓是收放自如,见他没了刚才嚣张叫唤的气焰,趾高气扬地来到凛须面前喋喋不休嘲讽道。 “哟呵……你还真是个护主忠心的雏龙儿,与其在龙宫内虚度光阴岁月,倒不如跟随我回南渊伺候本太子作奶公,本太子灵光一现也想要尝一下北岩族的龙奶乳汁,只要点头答应,方才冲撞之下的冒犯,我就当相安无事不去禀告父皇治你罪。” 渊丌一心想要与未婚龙女培养感情一事,全心全意的注意力放在龙妻的贴身侍卫身上,哪里又知眼前此人正是千辛万苦寻觅的凛姐夫,他一边说一边探手揉搓着青龙坚挺韧劲的胸膛,赏心悦目的似乎是在挑选验货一般掂掇着手中两团坚硬无比的乳头,正好以此为乐尝鲜确认一下龙奶的份量充盈。 荒淫大发的白虎太子还不知足,饿虎扑食一般拥抱着凛须的龙尾左摇右晃,活脱脱的像是一只贪婪无耻的虎娃子宠幸心爱的胯下龙宠,甚至对着光滑炙热的龙鳞又是疼爱又是抚摸。 “三弟,休得无礼!” 镇北将军怒气冲冲提着渊丌的脖颈想要松开,白虎犹如一块虎皮膏药紧紧抓住龙尾逃不出掌心手里之间就是一顿爱抚,凛须为了避免这虎崽子不知轻重地在身上撒泼,担忧手里的菜刀无意间会划伤到了虎国太子。 “色痞虎子,快滚开!本小姐的凛哥才不是你的脔奴龙宠。” 小龙女顾不得什么淑女举止,作势举起一块岩石就要往白虎的后脑上砸去,渊太子机灵就把头钻进凛须的衣兜底下,迎面贴身凑过去闻到壮龙身上汗津津的胸腹,深陷其中温柔乡的白虎如痴如醉得埋头苦干。 迫使龙女看不到人影就使不得下手,她也是不忍心眼看亲哥收到如此对待,硬是对着那白虎的后背就是挥拳驱赶,恍惚之间渊丌好像听到了皇兄的怒吼和龙女唤那人凛哥。 “方才,你个小女娃在向谁喊凛哥?” 意识到不对劲的渊太子迅速离开了凛须的龙身,但见烨嵩照着白虎太子脸蛋就是一记凶狠的拳头,扒拉着衣领呵斥三弟跪在地上向寿星恕罪认错。 强硬的白虎虽说是屈辱地跪在龙皇子的脚边,深寒的眼神坚定不移看着一脸镇定自若的青龙,拾起地上渊某人随身携带的扇子对着白花花的虎屁股就是用扇骨敲核桃的部分鞭笞。 凛须自是懂得规矩,下手有分寸,白虎太子咬紧牙相当争气得一动不动,青龙时而挥舞扇子抽打渊三弟的屁股,时而语重心长数落渊丌种种品行不端、心思不正的坏毛病。 “眼无尊卑,言无尊长,行不尊重,心不正经。我是替你的南渊父王教训你这个不知礼法的浪荡虎子,看在你皇兄宽容大度求情的份上就此饶恕你,若是胆敢有下次,吾会取你的虎命。” 他竟然敢将本太子当作乖孙娃子一般这样教训羞辱,明明不过大了三岁而已,有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况且要反驳的话也是自个理亏,明明在湖边偷看蠢龙傻笑起来是如此好看养眼,不知不觉中倒是令白虎心神向往,勾人魂魄。 渊丌捂着屁股在那人的搀扶下起身,不甘示弱地抬头瞪着龙皇子教导有方的训诫,嫡长子又逮住了准备离开的渊弟,赌气用敷衍的语气对着凛须弯腰道谢。 “太子渊丌,多谢凛龙哥的遵遵教诲。” 青龙却在蹲下身安抚着受惊的小妹后,背起小龙女说着豪爽北岩方言的悄悄话,不多时,本来还在生气不理人的龙女在亲哥悉心的开导下捂嘴偷笑。 凛须背起小龙女来到渊丌面前,居高临下伸手轻摸了一下太子的虎头,脸上的阴云密布隐隐散去又浮现出无可奈何的妥协,他的身上多有一种邻家龙哥的成熟体贴。 “乖虎子,小妹说原谅你,我就不会怪你,谁让你是她的未婚夫,来吧,吾去给你俩寻备点零嘴。” 四人回到龙宫,北岩寿星一入场,蚌女鱼仙端来一盘盘龙皇子准备完好的开餐鸿门宴,大臣贵客送来的礼品法宝皆是派人收下去,渊丌直勾勾盯着凛须的方向,满脸郁闷已是无声向虎王控诉此行庆祝寿辰的目的。 渊王墨昗发现虎子渊丌对龙王的爱女十分平静冷淡,所幸也向凛玄浲婉拒了定下娃娃亲的请愿,皇兄好像与凛须二人喝酒聊得有说有笑,乐得前仰后翻的时候被镇北将军的一双虎臂护住支撑,两人亲密相交的场景落在太子眼中目呲欲裂,内心五味杂陈得看着那蠢龙与皇兄相处甚欢。 白虎太子为了庆祝凛须成年的寿辰,上台献艺鼓琴为众人弹兴一曲畅快淋漓的《行舟采莲》,歌舞升平的大殿上让他兴致全无,至此下定决心要将此人收为已用,暗自记下了当初被凛龙哥拿扇子挨打屁股后的耻辱。 渊丌侧着头嚼着盘子那一叠新鲜的果干肉片,身边的小龙女津津有味品尝着亲哥给的冰糖葫芦,丝毫不知面前的南渊太子对她的凛哥是心存仇必报的决心,北岩寿星赠给两位弟妹解馋的零嘴小吃,却是难以解开渊丌心中挂念的渴望期许,白虎吃着果肉饼干苦在嘴边,甜在心房。 凛须的细心教诲非但没有让渊丌有过一丝悔改,反倒是在心底早早的烙下了无法取代的位置,恶向胆边生开始思索着要使用怎样的法子,才能让高高在上的龙皇子同样跪在他的身下乞讨求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凛龙哥就渐渐的变成了南渊太子梦寐以求的思春之人,那一日冒犯抓他臂膀的掌印子早已不在,渊丌也不知是怎么会惦记起来那人,只记得北岩凶龙毫不怜惜失手伤他,冷瞪着快要吃掉他眼神就忍不住煎熬犯饿,时不时对那凛须惩罚羞辱他的所作所为是既爱又恨。 整日夜里梦里想得都是那次偷看青龙在湖边捕捞莲藕鲤鱼的淫荡画面,渊丌还为了不让凛须穿戴上严实衣衫,当年偷藏龙皇子下水的衣裳至今还保留在衣柜里头,每晚都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幻想着二人光着身子在床上互相落食。 伴随着白虎凑头闻嗅着凛须披穿过的衣物,忍受不住相思之苦一心想将那头憨傻的蠢龙掀翻在虎体之下,一旦萌生了这种春梦,渊丌就顾不得体面与凛须厮魂缠绵在床上交欢配种,夜夜耕耘、身兼并行,贴身侍寝算是对得起他那一天鞭打本太子屁股的一扇之仇。 这一切的缘由全都怪在凛龙哥素来摆着一张坚毅不屈的硬朗笑脸,愣是惹得太子殿下夜思梦想,渊丌恨不得将下体上硬得发直的虎阳棒,狠狠地插入凛须幽深花苞的龙缝之中,乖乖地匍匐跪趴在身下充当本太子的雌虎龙妻,终日注入孤的子孙怀上独属于他的虎种。 次日闭关修炼,昨夜的回春梦的湿热始终是虚无缥缈的温度,打坐晨起的时日总会思春自怡,作为帝王的后人根本无需多虑这些,闭关修炼之中难免会出现欲火焚身的景色,必须时刻默读清心决心绪激动之中才会悄然平复下来。 白虎不动声色看向盒子里储存已久的孕灵丹,足以能够让一个成年男子活像女子一样可以孕育后代的灵药,渊丌现在所处南渊皇宫隐蔽的地府洞天今后就是凛须和牧阳清与他共度的二人世界,随之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埋怨道。 但凡,渊丌寻找了北岩龙太子的一滴蛛丝马迹,他会毫不犹豫将那人关押在地牢磨炼脾性,直至等候到凛须心甘情愿地跪在白虎脚下发誓慷慨献身。 “你这个不听人话的倔龙,理应为本太子生儿育女。” 第六章 落幕墙现影魔狮,狼兄难言皆苦寻—《阜宁天音狼》 —传闻乡间的游商曾说过,深山老林是孕育山精野兽的温床,天伏大陆上历年发生人族狩猎妖怪的礼节,一到开春过后就是野怪寻觅配偶。 摩拳擦掌的猎户十分喜欢在这个时候上山打猎,捕猎尚未开智的野兽抓回家当存粮,有用的动物皮毛就用来制作被褶衣衫,有的就嗜好收集牙齿爪掌作为战利品,还有的不惜代价寻获妖怪压作兽奴陪衬。 然而,今儿不知怎么了,丛林中披着一身虎皮的壮年猎户,黑麦色的肌肤将他与绿油油的灌木伪装成一体,手持火把将点燃的烟火往洞口烧熏,狡猾的眼光直勾勾看向一处乱石从的入口,猎户的名字叫漭崖,此刻,静静地守兽出洞就为里面两头崽种,可喜可贺运气好的话他可以捣了一个狼窝。 熏人的烟火充满在狭窄的洞穴,黑压压的烟雾像是一条条夺人魂魄的催命鬼,黑色的独狼率先奔跑出去,不料脚下一沉,瞬间跌落进一处积水成渊的深坑,扑腾着身子避免嘴里进水。 越是挣扎,身子越重,黑狼不甘心张大了瞳孔,水花漫过了全身,发出咕噜咕噜咕噜的呛水声,直到体力不支活生生地被深坑的积水掩盖口鼻,翻白着肚皮漂浮在上面不知是死是活。 “爹地!”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其中一只奶白色的青狼趴在深坑边失声痛哭,背后出现的狼母原本想要上去保护,怎料却是硬生生被她的另一位黑狼儿子拽住衣角不走。 不料,林中飞来一支暗箭朝向想要救取父亲尸身的青狼,原地竖起的石墙挡住了袭来的箭矢,昼令顾不得兄弟情义冲在前面,一把抓起泥土凑在嘴边吹起一股沙尘肆意席卷。 漫天飞舞的尘土让躲藏在树林的猎户看不清眼,一个两个纷纷站立不稳从枝头落下,不多时,尘土散去后,众多村民才从藏身处冒出头来,为首的虎皮猎头漭崖举着弓箭破口大骂道。 “跑了个他奶奶的狼腿,俺差点就可以射死这一孽畜,不过还有三头往西北边逃,大家先把狼王抬上来。” 三五成群的村民丝毫不顾惜用绳子把溺亡的大黑狼捞出来,好奇的村民头一次见到偷拿鸡鸭家禽的妖狼,颤巍巍拿着锄头戳一下狼头。 不时嘻嘻大笑指着地上黑狼妖,以往贼胆子大的孽畜总会干出伤人性命的祸事,而今,诸位在豪杰大侠漭崖的鼎力相助下才化险为夷。 “漭壮士果真是好武力,不费功夫就吓得妖狼仓皇出逃,咱乡亲们这次定会回村向您感恩戴德。” 刹那间,原本溺亡的黑狼奋起一跃张嘴咬中那名村民的喉咙,小泉喷涌的血柱溅慢当场,吓得捕猎队村民一哄而散。 黑狼呲牙咧嘴发出低吼,始终逃不出人族的包围圈,队伍有了漭猎头的鼓舞,人多势众撒下丝网再次抓住了黑狼头妖。 狼父为了不让妻儿受到猎户的伤害,瞪大了双目牢记住这一帮仇人的面目,尤其是领头叫漭崖的猎户,众目睽睽之下,黑狼唇边滴出一滴血沫子,看着煞是让人畏惧不敢接近。 众人生怕狼妖又要使出假死的阴招,接二连三拿起锄头和镰刀捶打在黑狼周身,唯有漭崖深知头狼早就咬舌自尽,大声呵斥愚民不要损坏了狼皮,要不然就放任山中妖怪咬死他们。 “全都让开……俺的狼皮大衣可容不得有疤痕,剩下两头狼崽子大伙快去追。” 余下村民见状,各自收回贪婪的目光,把主意打在另外躲藏的母狼和狼崽子,漭崖蹲在黑狼的尸身边,挥手一刀把两颗宛如白月牙似的狼牙当作珍宝收为己用,一边用草绳穿挂在脖子上。 二话不说愣是挥刀开始剥取狼皮,躲在暗处的两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仇恨,那些猎户不但毁了他们的家园,还亲自当着娘亲的胡乱玷污爹地的狼身。 独自站在树干后的狼兄弟,安置好娘亲躲藏隐秘地方,黑小狼昼令冷着眼一拳打在不争气的狼弟脸上,作为亲哥应当收拾一下这个只知道惹事的蠢货。 “废物!娘亲差点就因你的愚蠢之举受到牵连,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不要去送死,胆敢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去上路。” 明知爹地已经抱着必死决心让俩人逃跑,可轩音年少无知舍不得离开亲人,悍不畏死想要冲过去辜负爹地的一番苦心。 青狼吃疼忍受着兄长的怒骂,生着闷气不再说话,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正当二狼转身回去的时候,明晃晃的利刃划着昼令的皮毛。 那人一把抓住黑小狼的手臂,他是小瞧了一头青少幼狼的力气不是一个孩童可相比的,妖狼一拳就击退了猎户,漭崖可不会放过两个皮毛光鲜的狼崽子。 “快逃……莫要回头。” 轩音前脚未走出地界,四周的村民包围着二人,其中虎皮猎户咧着嘴又使唤村民将头等的狼皮搬上来,血琳琳的黑狼皮正是两兄弟的爹地。 举着火把的村民,跟随猎犬闻着气味就找到了母狼,一开始就先用烟火气熏狼,后面唤猎狗去进山寻找,一连串的举措恨不得灭了把狼窝整得天翻地覆。 “谁再敢乱跑,俺就把你两的母狼亲给剁了血肉,多亏了我在来得路上洒了石灰,害得咱们找你们好辛苦。” 领头猎户把利刃横在母狼的脖颈,威胁两头狼崽子再不乖乖束手就擒,下一刻就跟狼妖爹地一个模样的下场,反正漭崖拥有的是一张残破的狼皮,而小狼崽子失去的就是没娘的娃。 昼令和轩音眼看娘亲的一只脚上挂着一块捕兽夹,右脚早已是不堪重负扭曲着,心中抽痛扑在母狼身边想要保护,村民眼疾手快配合着漭壮士的命令捕捉妖狼。 漭崖下令撒下天罗地网将幼狼团团围住,青狼朝着娘亲拼命伸着手,本来快要触碰的一瞬间,又被村民的木棍殴打驱赶回去不得相遇。 “娘亲!” “孩儿们,是为娘拖累你们……” 母子情深的场面非但没有让所有人感天动地,反而觉得妖怪能生了那么祸害还不嫌够?恨不得理应全部打死在当场才肯心服口服。 “好一出感人肺腑的情戏,令人心痛的都快让诸位流口水,等他们长大炖了两头狼崽子给煲汤,现成的壮阳酒可不能错过。” 漭崖将黑狼皮丢在这对母子面前,掏出了被搁了一截的狼根凑在狼崽子跟前,分外无耻指着对两狼说道。 “这就是狼爹生你养你的命根子,待会就给大家下了壮阳酒助助兴,正好成全慷慨献身的勇气,走走……回村吃狼肉去。” 昼令坐在那终于忍不住气愤,抓挠着丝网巴不得将面前的人族杀绝,竟敢如此糟蹋爹地的狼身,净干些奸诈贼人的坏事。 “不要脸面的一群人羔,我要杀了你们!” 漭崖对着黑狼的脸就是一脚,狼母不忍心夫君的身体受人摧残,抽泣不语怒视着一群仇人,周围的村民拿着扁担将丝网挑起来将两狼吊着走。 下一刻,狩猎的村民不时呵呵大笑,为祸人间的妖怪就该赶尽杀绝,留有后患就是对自己未来子孙的迫害,大伙又看母狼姿色正点,虽不是平常女子那般手感柔腻,本处的下身不都是有一个供人进入门洞嘛。 浑身毛发柔顺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常年贫穷又娶不到妻子的村民就把注意打在妖怪身上,这一伙人一边扛着狼崽子,另一边又调侃起回去后就尝尝狼女的品味。 “回去俺就给你两狼崽子再填一个小兄弟!” 猎户村民好像是抗麻袋搬运货物一样将狼妖带往一处客栈,打开地板的盖子,进过黑漆漆的铁栅栏,昼令发现里头居然关押其他妖怪。 “臭不要脸的东西,谁要是敢碰我娘……” 漭崖壮士一巴掌甩过去,狼崽子精力充沛,磨磨唧唧吵个不停,净说些烦人透顶的废话,原本想要拿来用棍子纱布堵嘴,可又生怕狼妖崽子不配合会咬掉你的手指头。 轩音面上见到同类妖怪的喜色霎时被失落覆盖,因为那些妖怪眼里无光,手脚捆着铁链子在那一出床榻上卧枕不动,越往里边走,黑暗地牢发出一阵阵痛苦又断续的呻吟声,况且,黑小狼敏锐闻到里头弥漫些雄性动物特有的腥臭气味。 两兄弟误以为进入阴曹地府的黑牢炼狱,抓捕他两的村民就像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魔鬼,关押囚禁的妖怪不只有食草的牛羊,还有食肉的虎狮,挨饿的瘦骨嶙峋的身子浑然犹如一只野猫浑浑噩噩。 忽然,压抑的环境下迎面映入的画面让昼令和轩音浑身发冷,牢房里一位身强力壮的农夫在那儿浑身奋力拼搏,发硬的下身在一头牛妖的牛壁内进进出出,激烈碰撞的流水声润湿透了幽深的巢穴。 “主人,陈哥,陈爷爷……大发慈悲饶了我吧,甘奴再也不逃跑离开你,求求陈庆主人让我怀上你的种。” 姓陈的农夫反而加快了胯下的速度,恨不得让他的甘庚怀上两人的子种,伸手勾起耕牛的牛鼻环,凑头竟然对着妖牛的胸膛吸含着饱满的乳头,沉甸甸的份量犹如蕴含着不可抵挡的诱惑。 “俺让你逃跑,看爷干不死你,小爷都不嫌弃你的牛身,反而倒是你不想这么活了。” 陈庆品尝着心爱牛妖的乳汁,丰盈的牛奶汁水从嘴边溢出来,一滴不剩沿着壮牛的腹部狠狠地舔哺,农夫陈一只手犹如按压女子乳房的力度捏得妖牛不停的喷射出奶水。 原来牧童陈庆小时候有了一头大黄牛作伴,玩心大方给起了名字叫甘庚,当年幼的牧童转眼长大了成独身的男子汉后,农夫家境贫寒只有一块田地,没有足够的嫁妆和钱财去娶妻。 尤其是当他得知昔日犁田的大黄牛是妖怪,他就阻止村长要处置妖怪的念头,本来家里就是靠着这一头耕牛才有生活的本钱,要是没了他还怎么过日子,村民也念在妖牛平日辛勤劳动份上就给了陈庆一个面子。 奇怪的是一个清贫的农夫却再也没娶妻生子,白天就让甘庚做他的耕田的壮牛,晚上就让他作同床的牛娘,妖牛在他心中地位就是既当奶妈又当牛妻,同村的村民也是识相对陈庆的做法表示可以容忍接受。 后来,农夫的生母因病离世,常年孤独在家寂寞已久,亲近之人只有幼年的牧牛,因此对生母买来的大黄牛寄托着浓厚感情,乱世浮萍中又没了依靠,不知不觉中对着儿时的壮牛弥生出了恋母情结。 甘庚尽是张开双腿主动迎求主人的欢爱,农夫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是正中门心处,接连不断的直戳得大黄牛张嘴粗喘,可惜劳作多年的牛妖却在同甘共苦的阿庆面前又痛恨不起来,任由耸动的身影在牛妖身上前仆后继,一起一伏地狂干起来。 那农夫见他疼爱的大黄牛温顺听话,自然不会装出凶狠怒煞的模样,方才还不是为了吓唬他舍不得甘庚要走,因爱生恨才不管是不是令人胆寒妖怪,下半身抽送的速度皆是宠幸妻妾的柔情,霸占自家的耕牛又不是丢脸的丑事。 “至始至终只能是爷的牛奴,以后要是再想逃跑的话,那就不是鞭打你那么简单,早这样顺从点不好嘛,非要我来凶你,好不比女子心细狡猾,竟然是这般独守着空房苦等小爷过来干你。” 只见陈庆农夫满目强势占有儿时的大黄牛,左手抚摸又按着耕牛的牛角就是对着他唇齿相接,谁又想到眼前的一个凡人愣是把一头妖牛舌吻得满脸通红,可怜这一只公牛好在是沦落在长大后心恋的牧童手上爱得深沉。 大黄牛在被农夫蛮横的顶撞下哞哞直叫,陈农白花花的臀部颤动下把牛壁干得白沫子往外热流,甘庚在铁链子束缚的手脚上动弹不得,大黄牛的牛尾却也缠住农夫的脚踝似乎回应起主人的心意。 妖牛的下半辈子全给陈农调教成了属于他的耕牛,虽是逃过了被人宰沙制成牛肉干的命运,但也比起其他陌生妖怪的下场过得幸福多了。 昼令全当这些人族魔怔了,竟是连妖怪都不放过,心底下开始盘算着逃跑的方向,领头的漭崖又是对着下一处黑牢房打了口哨。 这个地方哪里是客栈,分明就是披着客栈的窑子,性急的一群猎户把妖怪当作谢欲的奴隶,有的妖怪却是面临着被漭崖当做食材下厨。 那里头的发生的荒唐事丝毫不亚于恐怖的修罗场,宽敞的地牢里头,一张又一张床上都是如饥似魔的猎户对着妖怪们做着牛马交合的浪荡事。 漭崖一路带着两小狼走过水牢,只见里面的两个猎户对着一条蛇妖就是放在澡盆上大动干戈,两手分开着对着尾巴下的蛇穴就是猛干。 前面猎户的阳具在蟒蛇含在嘴里享受,花白蟒蛇在两个人的前后夹击下伸缩不了躯体,猛烈的撞击下发出呜啊呜啊的叫声,委屈着呜呜眼光任意让猎人精壮的身躯在体内进出,两个猎户光着身子在水木盆里干得是啪啪作响。 “不知好歹的骚蛇,此身在福中不知福,叫春浪叫的简直比青楼荡妇还有劲道,乖乖服侍好两位恩公大爷,咱们就不把你做成烤蛇肉串,今后就是兄弟两的贤侄儿。” 花白妖蛇去也是屈辱点着头,前后的阳棍将他翻来覆去捻抽得跟个麻花绳子似的缠住两个猎户的腰干,以此取悦讨好猎户莫要生气,避免为了作成下酒菜的下场,忍痛承受着凡人口中的怒骂。 蛇妖只要一听到两人威胁的话语,内心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是顾不得疼出哀叫说道。 “两位大老爷,千万不要伤害我孩儿的性命,若是能够饶过家中的妻儿,二位轮着干我到天亮都可以。” 姓王的猎户知道蛇妖是惜命的乖宝,敞开大腿露出直挺的阳具就往蟒蛇的嘴里送去,自顾自的伸出老茧的手抚摸着光滑的鳞片,直面着蛇信子正对着胯下的阳物就是含吸带吮。 “好叔叔们,你们饶了儿侄无礼冲撞亲叔,再这么干下去,花侄就快要爽得说不出话来。” 花白蟒蛇瞬间察觉出异样,立刻改口轻声轻语说着,似乎这是十分丢人现眼的事情,出生到现在哪有受过如此粗鲁的对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喜,突然就有一种极为满足的愉悦,脸上不再是冰冷无情的模样,开怀大笑得的喜色居然多了几分慈祥。 “你此生就是王爷爷乖顺的好侄儿,要是给亲爷含得舒服爽快,我就放过你洞穴的那一窝蛇蛋,万一……你那尖牙伤着了爷的命根子,小心我就拿你的蛇胆给你家的小崽子送去下药!” 事关族人生死的大事,蛇妖花岩哪敢反抗两位嗜好奇怪的魔神,要说是妖怪这个两个简直是人中魔头,从一开始的蛮横凶性也被整整几天的折磨耗的一干二净,毫不嫌弃张嘴含住猎户胯下的长物,稳稳当当直往嘴里边放送,虽说身子不干净,无可奈何之举。 花岩后面猛干忙活的另一位猎户也是对蛇妖爱惜不已,他为了照顾所有蛇蛋的安全孵化,自个放在床上捂着被子用自己的体温给蛇蛋取暖,以后冒出才能孵化的蛇子蛇女,自己和王猎户一起给花岩的小蛇认作同门干叔,从此以往,一下子就有了那么多孩子的他第一次就准备喜当人父的快乐。 刘猎户结实的腰身一入净是将精华全部射入大蟒蛇的穴道,激情澎湃下还不忘将蛇尾抱在怀里爱抚,面对着蛇妖花岩柔声细语说道。 “我的花乖乖,王老爷说得都是些气话,他人越是对疼爱的人说的话越狠,可是从未对外人流露出关怀备至。” “近来服侍咱们辛苦些日子,过几天,咱们就回你的洞府去看看你的乖孩子和蛇闺女,我们肯定不忘带些烧鸡鱼翅和衣裳布匹全作上门礼,彼此好让我们自家亲人团团圆圆,来……瞧你冰冷的雄躯,过来睡在我的怀里暖和暖和身子。” 花岩一听眼前的两个凡人还要当他的亲叔叔,甚至还要回到蛇窝去跟族人面见亲戚,两个猎户竟是把他这个妖怪当作儿侄对待,往后哪有什么颜面去见人呐。 两个猎户一唱一喝有些二人转的独特趣味,各自下手对待花岩就把冰冷的蛇身捂得灼热闷火,原本遭遇反感的心绪也因有了这种怪异的亲情有了温度。 本来下山为孩儿捕猎的花白蟒蛇活生生认领回两个人族的叔叔,这两个怪人还心甘情愿的为他赡养抚育孩子,保护蛇娃的代价就是每夜要服侍二位亲叔叔。 凭借妖蛇冰冷的躯体不能生出温热的体温,想要抚养一窝蛇蛋也是难上加难,等你跑去晒太阳回去孵化的功夫,整整一窝的蛇蛋不是被老鼠搬走,就是被鸟雀偷食的下场。 花岩的蛇妻也愿意接纳两位外来陌生的叔父,念在照顾孩子的份上就坦然安心,失去孩子的痛苦换做是母亲谁不想发生在下一次,随着长久的相处之下,蛇群的族人在花岩他爹的认可下,自然而然把王刘猎户当做是花府的一家人。 毕竟,蛇窝孵化的小蛇都是因有经验的猎户抚养出壳,看见第一眼的人就是王刘猎户,小蛇精在凡人炽热的体温下胜过跑去晒太阳获取温暖,表现出的喜欢热爱反而在两位干叔叔怀里比亲生爹娘还亲近。 轩音更是在面前发生的一幕幕畸形伦理的荒唐事,睁眼看得一时乱了心神,默默牵紧了娘亲的手以免受惊,只不过越往里走,稀奇古怪的的人族无一不是对着妖怪乱了性一样不分男女就宠爱。 漭崖壮士似乎还不让两个狼崽子看尽心,又把狼母子带领到另外狭窄的悬梁牢,忽见一位穿戴铁甲的军官,一手拿羽毛在一只灰毛猞猁猫的脚丫上挠来挠去,灰白猞猁妖浑身捆绑着花样绳索。 手脚悬挂在房梁之上敞开大腿外放,露出白绒绒的猫屁股,腰身拉长弯曲成的幅度犹如弯弓满月的姿势,铁甲军汉分外耐心去逗弄一只猞猁猫妖的尾巴。 猞猁猫拿绷带堵着嘴巴,身子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呈现一个“大”字形,不知是不是保养的缘故,毛色却是让人照顾的泽泽发亮,满眼恐惧看着坐在身前抚摸的军官。 “我的好大儿,怎么得见到爹爹还张牙舞爪,可喜可贺你将会是第一个痒死的妖怪,不过念在当年在我家偷吃食物份上,今儿可得看着你的屁门还能不能塞得下去。” 猞猁猫妖颤抖着猫身,只见军汉居然把整只手往里进去,顿时弓身的腰就止不住收缩想要把手臂排斥出去,军汉脸上一喜,却是迟迟未动,直往里边塞进另一外一只手又是往穴口涂抹上膏药润滑。 “爹爹饶命……孩儿里面快被玩坏了,鄙人的后门以后全给亲爹随意骑乘,休要再折磨孩儿的后面,我生生世世是爹的乖儿。” 那一位军汉才拉下机关,缓缓让猫身靠近军汉早已兴奋的阳具,猛然突兀扎进去提前扩充的后门,又突然拔出去故意往深处顶弄。 猞猁猫好像是发情了的母猫对着军汉的阳物就是离不开,悬挂的铁链子被晃动的嘎嘎作响,猫尾巴被人抓住撑开了洞口,再次填满粗长的肉柱,一贯而入的爽感令军汉着迷得巴不得吃了他的干儿子。 “果真是我的宝贝,今后就是给爷当孙子也要好好疼爱你,虽是对爹爹冒犯失礼的呲牙咧嘴,我自然会拿胯下的肉棒整日上你,倘若再而三不愿来见爹爹,以后专门给你的后门塞点酒瓶给你疏通。” 犯糊涂的猞猁雄猫活生生得有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爹,四肢无力任由军汉抓着铁链子往下身抽出,牢狱里巨山般的影子仿佛要把压在山下的树苗,从里到外往洞口处灌入了山溪水泉的暖流。 猞猁猫也是忍着热泪盈眶,每一次深入骨髓的动作伴随一声声呃阿喵的高低音调,嚎叫得让军汉不禁春心荡漾,俯冲着身子与白月猞猁交合得滋滋漫出了丝丝汁水,洞穴张开,肉柱进出。 挺拔的身子骨一前一后随着铁链配合,压的猫妖活脱脱变成与人交欢的怀种的母猫,军汉伏在空中对着猞猁就是上下连番摧折,两人交叠重合的背影动作甚是干得尽心尽力。 “春宫图景看够了?倆崽子就该滚进去。” 漭崖搬过两小狼的脸,走到一处尽头就领入牢狱的单间,戳着狼崽子的额头,连人带网一脚踹往门内上锁。 母狼低着头悲愤上闭上眼,或许是一路上见识到妖怪种种惨状,一时间含泪向孩子凝视。 “谁要敢碰额娘,我一定要把你们这一帮杂碎啃食干净!” 村民们唯独将狼兄弟的娘亲搁在外面与孩子遥遥相望,轩音向着母狼的方向抓着手,怎奈门栅栏隔绝了母子相见的机会,昼令嘶吼着捶打门框,眼睁睁看着娘亲被一伙村民拉着消失在角落。 两狼也在寂静的沉默声中拉开距离,下一刻,青狼坐在牢门前轻唱起小时候娘亲安慰的儿歌,虚无缥缈的声音透过狭长的通道,四下黑漆漆的灰尘透过外面的牢窗,照进徐徐微弱的月光,轩音抬头一刹那发现周围黑暗中好像有一人在等待。 然而,当他抬头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黑影从头到尾打量着青狼,吓得轩音往后一退,本来和兄弟闹矛盾的昼令发现有人率先扑在栅栏门前,把头凑在缝隙之间渴望那一团影子可以帮忙。 黑小狼之所以不怕那人,毕竟妖怪之间互帮互住才对,何况身处的地方就不是妖怪活得鬼地方。 “壮士,还请劳烦开一开门锁,我们出去定会报恩与你。” 门外站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狮子,晶莹剔透的绽开两颗浑如深渊潭水的阴狠眼眸,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孤冷,伴随着那狮子发出低沉的话音,他不知从哪摸出武器往牢房地上扔出一把匕首。 “呵呵,不如二位先比试一番,谁能活着走出来,我就救谁出去?” 两人皆是一愣,昼令突然扑上去夺过匕首双眼无情看着青狼,若不是为了救这个蠢货,父亲就是会因救助他而牺牲,现在倒霉还要来连累娘亲,趁现在除掉他以后不至于贪麻烦。 “对不住,青轩,你看在娘亲性命安危份上,请你为了这个家族存亡死去。” 黑狼猛然拔出匕首对着轩音的脖子抹去,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薄弱的皮毛,昼令对此无数个日日夜夜被人夺走属于自己的偏爱,弱肉强食的世道上,只有拳头大才有决定他人生死。 眼看黑狼粗暴地将青狼推在地上,轩音从始至终都在反抗折腾,可是自己体弱敌不过昼令蛮横又致命的打击,匕首狠狠扎在石地板上,三番五次躲开了突袭的锐芒。 噗呲……匕首划破了青狼的手臂,跌跌撞撞靠在墙角处,而这个妖魔的影子怎么会想到会是亲哥,昼令一步又一步拽着他的毛发,表现出一副就像是宰沙鸡鸭的屠户轻手熟悉。 “不要,昼哥哥!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但愿今后还会记得你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最终,轩音不在挣扎坦然张开双臂,与其这样凡人活得不像个妖怪,不如把命交给亲兄弟手上图个安分。 影狮冷眼轻笑目睹一场兄弟决裂的场面,熏黑的眼眶露出看戏无趣的乏味,足以给陛下训练成影卫的人选也就只有那个黑小狼有点魄力,他的另一个兄弟还是交给魏大人磨炼为好。 锋利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身体,想象中的痛苦没有传来,透过门栅栏径直穿过了碗口粗的木栏,昼令疯狂的眼神迸发出的杀意,随着匕首的折断的刀柄丢在地上,断匕指着阴险的黑狮子方向。 “滚开……我是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平生最瞧不起得就是对自己人下手。” 禹衍隔着牢门梳理着打卷的狮毛,颇为无趣抱着手在一旁满不在乎,渊王派他来招收妖怪遗孤,他可没有多少时辰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培养的机会。 “志气不坚定,迟早会遭殃,本来我还向魏和挺看好他的狼崽子,啧……事到临头还像是个吃瘪的蛤蟆不吐气,不想死的话,最好安静点。” 黑影狮说完化作一墨流动的泡影遁形而去,昼令冲上牢门前怒骂道,不明不白似乎是遭人耍了一道,任谁也不能吞下这口气。 “混蛋!有种回来……两人来决斗个一百回合。” 青狼来到牢门处观察,伸手轻轻一推那扇门就轻松往外打开,扯了一下黑狼的衣裳示意赶快去找娘亲。 “昼哥,咱们走吧,没功夫闹。” 黑狼低头看着轩音面无表情偏过头,心头的火气又扎染熄灭,彼此都没有说话往外走跑去,忍着忧虑担心方才的狠话可是伤了轩弟的心,只不过途径各处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和妖怪,空荡荡的安静的可怕。 当两人来到一处宽敞的牢笼厅,周围聚拢的有许多受到迫害的妖怪,奇怪的是每个妖怪有的身边还护领着一个凡人,全部人看向一个方向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漭崖壮士。 现在他的面相狼狈不堪,骨折的手臂弯曲在脑后,四肢就像残废的人彘跪在一只虎妖脚边喘着粗气,旁边的黑狮子掰开漭崖的嘴,又强硬吞咽下回生丸旧伤痊愈。 “老夫做这一切为了我的翠甄和她肚里的孩儿,本来你早就罪该万死,念在生前犯的罪债,稍好三思而行,这么一了百了把你杀了完全不解恨,前番对待下手的妖怪莫过于太慈悲,终归是对陛下的子民有些过意不去,好歹也让你经历曾经用在亡妻身上的酷刑。” 为首的虎妖在漭崖身上撒下一瓶毒水,猎户头子发出瘆人的吼叫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外表的一层人皮就这样蒸发掉下,唯独身下空荡荡的骨架混合在一趟污水里。 甚至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腐烂的肉身却是剩下一层空洞的人皮,魏虎臣施法将那块部分漂浮起来收藏在一个锦囊,然后,再次等待地上的腐肉重新凝聚成人形。 原来,漭崖一开始穿上虎皮披风的原主是魏和的结发虎妻,自个请愿渊王墨昗过来剿灭这一窝山中的猎头寨,本人居住在南渊身重官位,效忠渊王平日在处理政务。 千算万算,渊王才放魏和归乡享受田园故居的时日,千不该万不该,隐居老家怀有身孕的妻子翠盈无故失踪,等待城乡客栈幻化人形一打听消息,山中的漭猎寨的头头消灭妖怪,剥了他妻子的虎皮作成披风,虎丈夫不得夜中跟随暗卫头领前来索命,以此报了魂归黄泉下的丧子之恨。 转眼间,化水的血肉又开始逐渐复原,无数的肉块又凝聚成一个光着身子的人型,漭崖瞪大眼睛注视周围茹毛饮血的怪物,方才又从阴曹地府门前拉回到了现在。 “为何还不让爷还未走过奈何桥?明明已经可以有投胎的机会。” 虎王墨昗自是和鬼怪有着交情来往,魏虎臣来之前向陛下禀告攻陷漭猎寨山头的消息,魏和扶手不搭理一个死去的尸鬼,背对着猎户头领漭崖开始向下面一群受过迫害的妖怪说道。 “轮到诸位去报仇血恨,老夫事成先行一步。” 憎恨鬼雾出现许多漫天鬼雾,满天卷地掀开了漭猎寨过去的的黑暗,许多含恨而死的妖怪组建的冤魂吸收了此人罪恶的本性,故而汇聚的鬼手变得更加锋利。 鬼雾操控着邪气向场地幸存的其他凡人袭去,其中的牛妖身边的陈庆飞在空中随时都会被妖风粉身碎骨的风险,禹衍眼看局势快要失控乱局,暗自将手搭在了腰侧的飞链镖,看准时机准备随时收了怨鬼妖魂,正好拿回给陛下作为修炼赏赐的精品。 “一旦这些为虎王精炼的妖魂跑了,往后交代的重任可别忘,好歹留一点甜头给孤家。” 魏虎臣擅自挡在了影狮身前,再怎么说至少给一次狼崽子表现赏脸的机会,算是老夫没有看错人,黑狮子倒也识趣冷哼一声,颇为不在乎地收回了武器,翘着腿盘坐在岩石上自个看戏。 “老夫生平当然不会看错人,急功心切可不会有好果子。” 冤魂的鬼雾肆意宣泄着生前遭受的不满,冤魂死前在黑暗深处无以言说遭人吃掉的宿命安排,当一切混乱的源头却是源自凡人的贪婪,冤魂敏锐听到了有人吟唱哄睡的儿歌。 突如其来的的冲突让所有冤魂都注意到青狼,或者说是其中的一人认识他的孩子,周遭的随他率领的妖魂皆是冷静下来,四处寻找着那个剥去他们皮毛的猎户头子。 轩音一边哼唱着一边接近鬼影身侧,因为,记忆中背对的影子却是如此熟悉,他不顾昼令的阻拦踏入来到怨魔深渊,鼓起勇气来到躁动的冤魂鬼雾之中,毫不在意将手贴在鬼雾的手心,无论爹爹变成什么样子,亲人始终是心心相系。 “爹爹莫要再这么做,娘亲和昼哥不想看着你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唯有那个猎头才是火烧你的洞府,伤害娘亲的罪魁祸首。” 霎时,原本要撕扯空中人族的恶鬼都停了下来,转而将目标锁定了匍匐在地的漭崖壮士,这个猎户就算化成灰,那些冤魂死前可都认识。 其他受到牵连的凡人纷纷在空中落下,转眼又被所属的妖怪稳稳接住,甘庚顺势将曾经长大的牧童拥在怀里,安抚着遭受无妄之灾受惊的农夫。 “贱畜!死了还不放过你大爷,活该卑弱到给人作口粮!”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冤魂寻声汇聚成的黑雾,以前被漭崖当做食材吃过的妖怪嘶吼遍地席卷钻入那人嘴里,遭受的苦刑各自呈现在猎户头领的身上轮回不止,不顾那个凡人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拉扯着躯干将他的四肢拧成麻花。 凌冽的黑雾掀起的风暴就像积压已久的一座大山压的漭崖容不得反抗逃跑,地上开始出现的鬼手撕破他的皮肉,头顶的一阵鬼雾弥漫笼罩着这个腐蚀又鲜嫩的血肉。 漭崖微胀的小腹从里到外圆鼓鼓往外伸着利爪,直戳着柔软的肚皮仿佛要撕裂开遗忘的恩怨,那人最终受不住冤魂撑爆的怨气,眼球突兀爆开了一地血沫杏子,周围动荡的妖雾阴气全都见证漭崖爆体而亡后才缓缓散去。 “青轩,不准过去!” 妖魂恶鬼汇聚庞大的身影并未离开,呆呆地看向昼令和轩音的方向直发愣,随着身影逐渐走进两小狼,轩音顾不得害怕想要来到虚影面前,昼令一把拉住他的臂膀,青狼奋力狠命撒开对方的束缚,不顾一切奔向一团黑影的地方。 “住手!那人是爹爹。” 青狼正要接触鬼影的一瞬间,正如他所料,肉身穿过了狼父的虚影,阿爹一脸释然摸着青轩的额头,随之朝着对面的昼令招了招手,一开始,黑小狼出于警觉上前袭击鬼影,保护正要受害的青狼,可是在原地观察半会才认清楚,一步又一步挪动脚步,过了一会,他的心骤然一缩,难以忘怀过去的爹爹变成了妖魂恶鬼,顿时十分愧疚如同犯错了的顽童低垂脑袋。 鬼影并未作出伤害昼令的动作,即便是变成了一层模糊的妖魂模样,身影和脚步带着以往的亲近慈爱,说出的话音却是断断续续风声,随着鬼雾逐渐褪去,狼父再不离开就会魂飞魄散,耽误魂归会永远见不到他的孩子。 “昼云……照顾好轩弟还有娘亲,留在阳间的时辰不多,无论娘亲今后跟随何人,她都是深爱着你两小只,彼此好好照顾自己……” 狼父的鬼影逐渐飞升远离,轩音半路追逐着爹爹的身影,那一刻就是与儿时的影子奔跑,与过去的旭日争夺着归属,与原来懦弱的自己一决高下。 哪怕轩音花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途中苍忙跌倒也不希望再一次失去,可狼父的身影却是离他越来越远,世道中最痛心的莫过于眼看着熟悉的人渐渐化为乌有随着微风湮灭。 当他伸手的那一刻那一团鬼雾却是彻底消散,而在他肩膀上搭着昼令的手,不得不以此宽慰着感伤的兄弟,两人安静的站在那儿等待着昔日复去种种分离。 “昼云,轩音!” 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狼母忙不迭撞地来到孩子面前蹲下,反复检查着狼兄弟身上有无伤到的地方,母子平安自是落在那人眼里甚是倍感安心。 “你俩平安无事就好,额娘舍不得放心,来……为娘带你们引见一个人。” 空中迎面飞来的中年老虎按抚着长须,面临着远超爹爹法力威压,两小狼皆是一愣,这位不是率领众妖怪出山的渊国人,娘亲略带羞怯拍手示意两个孩儿去认亲。 “阿昼,青音,这位是南渊的魏国相,也是你俩的干爹。” 南渊虎妖只身围剿漭猎寨的时候,出手干掉了非礼狼母的凡人,救命之恩难以报答,力弱的山中野妖一般会有地位尊卑的认识,当下不顾脸面想要依附幕强的靠山保全自己性命。 “狼女无以报效虎公,愿以身相许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毕竟,母子二人的洞府早已被漭崖烧毁,无家可归只有流浪在外的命运,况且,她的孩儿年纪尚小,今后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去边陲小镇那儿讨生活。 一个失去了虎妻,另一个失去狼夫,两人本来形同陌路的狼虎妖兽,却又因世间的种种不公的遭遇悄然相认,魏和也是个稳重思家的虎丈夫,狼娃娃不认养父还格外生分有间隙,等今后生活的日子熟络自会承认。 狼母见两个孩子不吭声,稍微拉进彼此的距离推动了一下,小家伙怎么还不懂礼貌,场合不适宜地方还没看清形势?异口同声得对着中年的老虎喊道。 “魏叔好/魏爹好,多谢贵公的救母之恩。” 魏和慈笑地点了下头,颇为心满意足摸了一下两狼的头,狼母一听孩子的话霎时有些子不教,母有过的不争气,好在这么一位虎爹宽宏大度不会计较小孩子耍脾气,一听说有两个干儿子,算是间接得弥补了丧气之痛。 “好,好啊……既然是蓉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这不本来就是老夫的孩子嘛,过来吧,快让为夫抱一抱,仔细看看我的大胖小子。” 实话说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轩音欣喜对娘亲可以不必在外风吹雨打的苦日子受委屈,昼令则是面对热情高涨的虎干爹有些不知所措。 轩音和昼令在陌生的养父怀里感到片刻温暖,狼母屛蓉也为这一幕不得不向以后得好日子开始了畅想,虎妖也不嫌弃家中有了两位可以教养的子嗣香火。 隔在高台看戏的影狮子有些自讨没好处,禹衍忽然出现在魏国相身边转告着已经将受害的妖怪派人转移到府邸,运气好的话可以在南渊安家,而运气差的凡人统统抓起来私自去做苦力活,其中有些妖怪牵领人族的家眷伴侣就自然不必在意。 “两狼崽子还不知趣,好在是捡到了喜子靠谱的虎爹,若是旁人来,恐怕早跑了,话说,虽是一眼相中了一个媳妇,但她的狼娃倒是看不起你。” 满嘴毒话的黑狮子在一边嚼舌根,丝毫不顾及狼母子的脸面,外头想要攀高枝的妖怪多了去,虽是作了魏国相的妾,他的正妻位子前脚才离去,窝心的狼母就乘机上位,想必是以后得软磨硬泡下就可以作了魏和的枕边人。 暗卫统领只能说狼崽子运气好,白白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同僚的家事自然白不会多问,问题是耽误了向陛下交差,虎丈夫对于黑狮子的碎嘴,恬不知耻的向着同僚禹衍就来一句。 “老夫抚养我的妻儿,关你那禹影卫何事。” 半年后,南渊的魏府里的狼子得助与有了虎干爹的照顾,他们的娘亲如愿与魏和喜结连理,日久生情中也十分争气为恩人延续了虎族的香火。 不多时,府邸的丫鬟就跑来向魏国相禀告,昼令和轩音全都站起来钻往帘子门里边探望,呜呜哇哇的大叫声从卧榻内房传来,奶婆抱着一小个毛都没长全的幼虎出来。 “老爷,夫人她生了,平安无事,恭喜添得一位小公子。” 嗷嗷待哺的望着周围的一群人,魏和眼瞅着他和屛蓉养育的骨肉忍不住来到枕边安抚,握着狼母的手,端来一碗肉粥生怕烫着了还往嘴边吹凉了再喂。 “夫人辛苦了,来喝点补品养一养身子。” 昼令和轩音截然长成年为少年模样,虽说有家的感觉不好,但他也不讨厌和恩公相处,至此魏爹的地位从一个恩人转变为家中魏父,再怎么看,大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复杂又难受。 狼母躺在床上虽是满头大汗,直到看到生下的孩子后,不堪重负的疲惫花容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依靠在虎丈夫的身前请求夫君为孩子赐字。 “老夫为此子赐名唤,魏谦,谦崇。” 而今,此位虎子在家可谓是家中的掌中宝,魏和对待狼母恩爱两情不分,纵使有人无眼感欺负,过门的话好得想怎么对付两个狼哥哥,也会有人在漫长等待的寻觅之中。 “娘亲,咱们家里有弟弟。” 娘亲的虎丈夫的身份是南渊虎王的当朝国相,相处起来的时日,昼令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干爹,虽说平时上朝很忙碌,从未作出伤害娘亲的举止,魏府中的也会有人照顾母子的衣食起居,逐渐发自心底中对没有了入府前的反感厌弃。 “哎呀,遭了,谦弟他尿急!快去取布来。” 青狼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眼瞅着昼令手上浑然透过裤兜湿透了一块显眼的水渍,两兄弟配合着迅速脱了他的裤衩,换上下人递过来的一条新的布兜给罩上下围。 魏国相接手抱着自己的骨肉,凑到昼令和轩音跟前指着他那一明程程的小玲珑,尤其是那一双眼真是遗传了娘亲的眉眼清澈,不但生了他爹的虎毛,连性子也是随心坦荡,魏府的一家子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彻底弥补以往失去的亲情。 第七章 贪馥养龙授心骨,夜半私语三两声 —嵩峿府的庭园静悄悄,南渊国的山河夜萧萧。自从,凛百旭与镇国公同床共枕那一晚起,妖虎将军就顺应了他当天发下的誓言,凭着与亡国龙皇子身上有几分相像的影子。 虽说是屈作虎将屋檐之下,怎奈主人家偏好那一起时兴,暂且为了顾全当家的脸面,况且有条稳定的谋生出路,总会有相处的那一时半会,常常受点肌肤亲近算不上多大的罪过,隐蔽安居在虎府过上的些许安稳日子。 幽深府宅院外无不是重兵把守,那一夜,他躺在床上当然是在假寐熟睡,纵使虎将军对自己的龙体动手动脚,整个荒唐过程都在默默承受,凛百旭自知身份卑微,哪里敢自讨没趣跳出来说。 “卑职洁身自好,不喜好男色,恳请将军另寻他人罢!” “吾是顶天立地的直男子,怎会与你做出此举淫滥下作之事。” 再者,过了多少年的苦难还不是咬牙坚持过去,抛开了尊贵身份的累赘,反而多一些轻松解脱,骨子内外已是在从前的流浪飘泊中给磨砺了一番心境,若是放在以前要去与男子陪睡侍奉,恐怕是个凡人都受不住如此屈辱对待。 一来将军那人对他有还算亲近,必须借着这座靠山翻墙去复仇,所以,凛百旭的反应才没有像寻常人那一般叫苦连天,屈居人下可以换来接近仇人的机会,只不过,主人家要求他须要脱得精光与虎将军在床上亲热。 伴随着眼皮从沉重的棉花上拉开帘,青龙睡意初醒扶正了一下莘松的额头,身侧凹陷的痕迹说明镇国公早朝离去已久,回想起打烛三更被将军彻夜压身缠绵得难以动弹,如若不这样做,再任由仇敌养精储锐强大起来,国仇家恨怕不是等到猴年马月。 烨将军一有兴致就会向他相好,每当遭受这般相欢的折腾倒也令凛百旭身心俱疲,好在将军不嫌弃多一张吃饭的嘴,两人的感情也因同睡一张床席变得日益见长。 外人根本不知内宅发生的状况,把守的官兵好言劝回故友在虎府待着,未得将军命令不得放行,反而在这些军官眼里却成了嵩峿府的凛厨子。 整日闲空的职责就是在后院的柴房为镇北将军生火做饭,至此以往,照顾烨将军的一日三餐成了分内的义务,平时不回来就说让他一个人把冷饭菜热熟了再吃。 然今早起床却是不同,鼻尖一闻隐约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当他的手在胯下摸索片刻,兜裆布上一片湿漉漉的触感,凛百旭立刻起身下床,掀开了床被反复察看是否殃及了主人家贵重的丝绸锦被。 果不其然,锦被表面瑰丽的大牡丹图案上赫然染湿一块龙精水渍,趁着四下无人,慌不择路取下棉被拿去后院的木桶里浸泡,顾不得什么男儿的尊贵体面,蹲下身奋力想要把牡丹锦被上得遗留的脏污清洗干净。 担忧生怕毁了烨将军金贵的床被,上一回的失态还是幼时头一次在睡梦里尿床,青龙极力弥补自己所犯的祸事,仿佛这是任何一个人都见不得外传的丑事,经过千辛万苦在皂片清香的搓洗之中,牡丹锦被那一片显眼部分随着凉水的洗刷淡开了羞耻的污点。 顺带解开裆下的兜裆布,撸起袖子动手搓洗亵裤,此等下人忙活的小事恐怕也不是前生龙皇子该做的,事到如今不是他说的算,现在多受苦劳累些,等报完仇就离开,这样总归放心在山林里隐居独活,青龙一边涂抹皂角洗裤,另一边畅想归隐的好日子何时才会到头。 岩国人正自顾自地坐在岩石板上忙碌,殊不知,后院茂盛的如鸢花丛里有一双锐芒的眼睛在偷窥那人捣洗的春光图景,衣不蔽体的身影尽数遭人收在眼底。 晃眼一瞧那令人咋舌的画面,壶口水井边一头威武雄壮的龙汉子,光着下半身在水桶一侧搓洗着裆布,待到拧干湿透的锦被后,他伸出臂膀一把抱起锦被往晾衣杆上铺盖整齐,恪尽职守的样子放在园林后那人眼中就像是一位持家有道的龙爹。 回头瞅见晾挂在半空中的亵裤,飘飘荡荡地景色就像是提前独自生活的苦境,不禁开始为自己渺茫的前途忧心,可怜百旭年近三旬的青春岁月,本应该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初为人父的上好年纪,外头像他这样年岁的壮龄老龙,唯恐膝下早就养育有了一位牙牙学语的儿女。 深思想来这一具血气方刚的身体是用来开疆扩土,征战沙场,身怀精忠报国的志气,而不是养在深闺受人摆弄,虚度光阴荏苒,随着漫长岁月的蹉跎而变得日渐堕落。 可空怀有志气难以成大事,怎不会藏得住逾主的锋芒,逢年老路先从头开始,但愿,烨将军能看在他数日贴身侍奉,委曲求全的份上能够在遗床事上网开一面。 遥想今早发生的“遗梦”的私事只要无人察觉就当寻个清修,遗出的是男子的精气,梦醒的却是虚无缥缈,其间祸起的源头,正是待他好镇国公太过亲近,总是挑拨得龙体浑身燥热难耐,以往,背地为了守身戒色不也是冲水淋湿,再者就一忍再忍跑去清净的地方枕眠禁欲。 “噫……全依怪将军平日任性乱来,竟然害得我变得如此浪荡。” 青龙苦不堪言按揉着眉头哀叹,空虚独守的心房许久未曾沾染情欲的翻覆熬煮,烨将军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往这一口尘封多年的炉鼎里添油加柴,恨由心生又止不住悲愤堵气便转头离去,尽量不再重提那一帮寒心的糟蹋事。 浑然不知墙角处的地方落下一撮虎毛,悄悄一路跟上去发现蠢龙出现在习武场,那人收气稳住下盘,往肩上扛着沙袋练扎马步,所幸,阴凉罢天的还有一丝微风拂过。 令他想不到岩国人之前藏的挺深,即便,整日深居虎府不出门,骨子里的功夫却不淡忘,中途累了就跑去练剑,力足后又返回去扛沙袋过荷花桥,足足在那儿地方练到傍晚还不停歇,嘴里胀鼓鼓得吐出一口热气腾腾的浊气,小心翼翼得将手里武器放回原位。 眼看日落的黄昏火烧一团山边的云彩,蒸腾冒出的水珠汗流浃背浸透了表面的鳞甲,层层叠叠的龙鳞一片接一片顶着晚霞折返的光辉,欲是把笼罩在高墙阴影下的凛百旭直晃得像是一尊亮金金的翡翠玉人。 霞光透过方门的缝隙洒在青石板的泥墙,然而,气喘吁吁的龙兽不断调息内力,青泥砖瓦似方正的小腹伴随汗珠的光泽,上下起伏的胸膛由内而外凝聚着弥足的功底法力,如今的赤脚青龙坐到井边打上一桶沉甸甸的清水。 久居多日敏锐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偌大的嵩峿府除了虎将军和他一人以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一位侍女和仆从,有得多是门口巡逻的官兵在看守,怪不得静谧得连一只麻雀畏惧不敢鸣叫。 凛百旭寻来一碟葫芦水瓢举过头顶浇灌,半眯起眼享受短暂的沐浴,任由稀里哗啦的水流倾泻而下冷却了炽热的身体,水塘边溅起的涟漪在一阵一阵击鼓回荡,仰起龙头迎来水花四溅好把汗泥打湿透底,以好确保全身上下的汗味不会招惹到将军的嫌弃。 当他的手伸向后背的柔软的后颈揉捏,依稀可见一截半载被仙人剪断的红鬃围绕在脖颈处宛如雕花断线的风筝,铺缩成一群芽苗的鬃毛在风中飘来荡去,流淌置身的冷水让他舒服得把紧闭眉目缓缓得放松开来,五官端正的轮廓一览无遗,青龙开刀阔斧的脸庞睁开一双清明透彻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眼神与清秀俊美相差甚远,隐忍不发的外表下时而会透露出一副倔强不屈,但却能够在从中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安心。 某人的心骨就像如铃擂鼓般咚咚锵炝,随之,垂手的人影伫立门外许久,顷刻间,他何时何地居然会对一个外来人心生丝出了贪占,直至,寂静的后院房里边有一位等着回家的人,额娘也是在那个时候在思念着孩儿。 早起上朝心思想着在府上过得如何,父皇趁着曌芦节放他回府修身养性,恰好在河滩处打猎了一些野味,照着节日的习俗摘取了一捆芦苇杆回去做下酒菜。 蒹葭的寓意代表是相思,小时候一到隐士家节母后就会采摘芦苇杆子煎炒,只不过与虎王昗衡关系冷淡后剩下了墨烨一个人独居在嵩峿府。 兀自为了不拖延时辰就擦拭干净身子,拍拍手上的湿漉便小跑去后厨烧火洗锅,好在这所陈旧的灶房还可以用,看得出将军曾经并不常唤人进来此处,凛百旭对着黑漆漆的炉洞内吹了一团火球,灶炉扑腾一下字在干燥柴火下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多时,后院的那一间老屋外飘起了缕缕炊烟,格外显眼的烟香对应着府外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待他看到昔日的身影在灶房走来走去,隔着窗外就看到妖龙吞雾吐火的奇景。 青龙正巧把热乎的小菜放盘子边,扑腾的油烟乱哄使周遭龙鬃熏得灰头颓疲,刹那间,背后半路硬来一堵厚实的身影凑近来瞅,突然的力道着实将他顶夹在灶台前,偏过头就对上了嫡长虎深盼的眸子。 橘黑白调的曲线纹路愈加清晰可见,烨嵩的脸主动贴在百旭的脖颈处思欢甚久,蛮横而又刚强循着微凉的鼻息喷打在龙鳞,掌骨指灵活地在龙兽凸起的胸膛上来回揉捏,另一双手却是隔着亵裤伸向对方胯下的阳物一阵探寻。 “好将军,莫要胡来……吾身上有烟气油的很。” 尊卑地位条框里往往不可怼骂冲撞,好声好气的对着将军忠言诉苦,强撑着巧舌如簧的功夫还想以此挣脱背上沉重的靠山,怎奈深陷其中的镇国公对妖龙的抵抗并不罢休,反而对百旭口中的示弱成了借机燃火的势头。 镇北虎将钳制在后背的力度分毫不弱,突如其来的束缚让他失去以硬碰硬的念头,无非放任烨将军肆无忌惮往身上摸来摸去,毕竟,侍奉墨府家主也是必须尽忠的职责。 墨烨颇为大度地揽在百旭的肩臂,恪守言行形同对待亲密好兄弟一样爽朗得轻锤妖龙的胸脯调戏道,往日里那一张肃杀的虎脸登时浮现出久别重逢的笑意。 “来,尝尝今早进山打的野味,曌芦节咱俩好好喝一杯。” 墨家大老虎提着两个用荷叶包起来的雉花鸡,白腹花鸡五彩的鸡毛早在路上打理熟透,话虽这么说,菜案板上的手掌不知怎地十指紧扣住青龙仅剩的顽抗。 八九两句离不开将军两字,到底该怎样讲才会听得进去劝,莫明奇妙整得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似的,不知道的外人误以为大将军背地亏待恩人,出门打猎一时冷落你的不是。 “唉……我寻思瞅你在家饿不饿,偏偏要畏畏缩缩地躲着,不要怕羞呐,本将军生平又不会吃人,你这头长在祖宗心骨的小疙瘩。” 将军壮龄三十大了百旭不过两岁,妖虎嫡长子扳过那人一声不吭的龙头,眼看回避的倔脸连带垂低龙须都写下满当当的愧疚,虎掌凑近依覆在侧脸指引到身前,零星的眼眸充满了关怀热切,勾掌下颔的胡须渐渐从凛百旭胸口弥生出滴答疼痒。 妖虎如吃糖仁索要那龙汉子的唇瓣,百旭实在遭不住男人舌根突入进嘴里的湿腻,愣是哼哼哧哧喘着粗气,上半身活生生被将军的手上功夫掌控得昇昇缕缕。 烨将军强势的作风硬是撑开了闭锁的牢关,满含思情的嘴久久不肯撒开,精力充沛贪吸堵住了龙兽的唇齿,纵使内心百般不愿承受与男子欢爱的折磨,无可奈何随墨烨那一条刮刺蜈蚣扁平的舌头伸进去搅弄。 二人嘴对嘴相拥温存许久,镇北将军还多少有些欲求不满退回去,见百旭安分守己在身下一动不动,内心深处却是要将占据的所属物沾染上他的气味,省得外头自家找茬的弟兄找麻烦。 打又胜不过,骂又说不得,犯烙渍的苦修堪比打杀了他还难受,虎长子的手力却是极具恰到好处揉磨在百旭硬鼓鼓的胸肌肉上轮番拿捏,弦外话音暗示将军十分中意两块喷香饱满的肉包子,墨烨轻摸着青龙的脸叮嘱说道。 “乖!好歹把花鸡拿去烹煮一会,本将军稍晚点好好疼你。” 千辛万苦从烨嵩的魔爪中松脱,再也不敢有多余的心思,一办事起就低下头,时不时盯着油锅沸腾的热水,提起案板的花鸡往锅里烧熟,冗杂的心绪就像吐丝薄线条随着大锅热水内外干焦。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稍稍晚一会,站在灶房火的墨烨并未离开,相反,不紧不慢地坐立在板凳上举起柴刀劈砍木桩子,一刀切瓜的干劲在灶炉门边塞点干柴加热。